晏同风

[晏女指] 命运截断 [4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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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今天的主要内容是苹果苟过晏10，晏华来到你身边（？？？）

* 求你别黑晏爸爸巡查力

* 希罗线，晏指CP滤镜八百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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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4

 

她是他不算糟糕的始料未及。

 

今早中央庭内始终不见晏华。

指挥使很疑惑，没有外派任务的晏华怎么会消失这么久。询问留守的神器使，都不知道他行踪。

指挥使原想呼叫终端，但转念一想，论理智严谨，中央庭内无人能出晏华其右——他消失自有原因。自己的呼叫很可能妨碍他处理事务。她便着手跟进工作不再作想。

直到雷切尔发来私信，要指挥使迅速赶往研究所。

 

“我们已经努力争取了。”一贯没个正形的雷切尔语带严肃，“能缓解的药剂都已经让塞斯他们带去，但是活骸化过于迅猛……”

“重点。”指挥使冷着脸，目光刀子般剜去。

“晏华在紧急外派途中活骸化，原因不明。”

“让塞斯他们打晕捆回来。我去拿点东西。”指挥使转身就走。

“已经是活骸化最后阶段，检测不到人类生理指标。”

指挥使听到背后雷切尔声音焦急。

“为什么不早说？”她回转身，双眼眯起叫人看了汗毛倒竖，“塞斯那边的影像，传给我。”

塞斯、穆娅、薇拉终端的影像投影在悬浮屏。

“东方古街？古街解放，不该受黑门强烈影响。”指挥使鹰似的双眼锁死雷切尔，后者慌忙道，“……可能是幻力波动……目前真调查不出原因啊！指挥使你……指挥塞斯他们……

“处理掉活骸吧……”

隔着屏幕指挥使望见他。面庞全然被黑紫色晶体覆盖，一时竟难辩出五官。端起巴雷特仍大体平稳，只是步伐略歪斜，手指肌肉不时抽搐。

指挥使打开战斗耳麦。

“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，不用再让我多说了吧。”若还有意识残存，他会这样讲。

没什么大不了，不是吗，她早已目睹过这样的他。

“如你所愿。”指挥使声音轻轻。

“呼叫薇拉。”她瞳孔骤缩，如俯冲向猎物的猛禽，“去庭院右上角。蝎女神束缚，把他死锁在那。”

激战。

金色准星在三人头顶缓缓显现，指挥使下令，“穆娅。9点，100方位丢金苹果。”

因金苹果对活骸的嘲讽，三人躲过一次广域狙击。只是紧接着魔咒一般的准心重新浮现。指挥使眉头紧锁，“后退500距离。12点方位，滚石苹果。”

最终活骸仆地时，指挥使倒向转椅靠背，打开满是冷汗的右手揉了揉眉心。

“我问你，”指挥使只闭眼皱眉，不去看雷切尔，“活骸能连发三技能？我倒是不知道。”

雷切尔感到宛若实质的压力，“呃……”

“说。”指挥使转向雷切尔，手指在抱起的双臂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。

雷切尔瘆得脊梁骨发冷，自暴自弃一声吼：“虚拟战斗啦！逗你的，那不是晏华，是我模拟的梦魇而已！是不是超级天才的！”

吼完后是长久的寂静。雷切尔抹一把冷汗，偷偷望向指挥使。

她眼神恍惚地窝在转椅里，像被刺破的气球。

 

雷切尔万不敢轻举妄动，生怕被女版神之头脑掏出M500一枪爆头。

于是他保持笔直站立的姿势，只消指挥使一开口，时刻准备猛虎落地式土下座。

 

所以，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真是救命。

 

“指挥使，在这里吗？”

虚掩的门被敲了三声，不见回应，来人便推门进来。

晏华见两人微妙僵持的局面，眉头一皱带上门，“听说你找我找遍中央庭，五分钟前你又没回复终端，我就赶来了……所长？所长你这是？”

“作了死。”雷切尔从牙缝中迸出三字。

 

指挥使闻言抬头，将软倒在椅子上的自己扯齐整，缓缓站起身来。

晏华注意到她眼眶泛红。

“晏华。”她喃喃道，站近了些，额头脱力般抵在来人胸膛处。

花样少女惨遭科学怪蜀黍胁迫？可大气不敢出的分明是怪蜀黍。

晏华眯起眼，目光越过指挥使钉在雷切尔身上。

雷切尔活动了下手脚，用夸张口型无声道“她以为你——”，紧接一个咔嚓断头的手势，又指指自己摊手耸肩，“我的锅”。

晏华剜了雷切尔一眼，目光又落回指挥使身上。

不是宣称自己再没什么牵挂了么。

“对不起，失态。”指挥使离了晏华胸膛，吸吸鼻子想要直起身——没有得逞。

晏华小心环在女孩腰间的手臂一发力，将面前人带入怀中。

“没事了。”他试图让自己声音轻柔些，“出现小型不稳定黑门，事情紧急，我没知会你们就去支援了。”

“你这么宅，也会主动上战场。”指挥使在他怀中没有挣扎，只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。

“做我的指挥使。”晏华沉默片刻后开口。

其一贯严肃的语气，让公事公办的提议像极了——

——求婚。不，不能笑出声。刚皮了一下，雷切尔就吃足苦头，现在所长决定安静地做背景墙。

“讨伐、建设、开发、巡查，”巡查二字被晏华极快地掠过，“你可以任意派遣我。”

“好的呀。”指挥使奋力吸吸鼻子，仰起脸来向晏华勾出一个笑。

“雷切尔，帮我个小忙，今天这一出我就不再计较。”她就着晏华的臂弯微微侧过身去。

雷切尔感到有准星在自己头顶重合，咽了口唾沫应允下来。

“我这有一点好东西，能起死回生，你会喜欢。我要你把有效成分提取出来，制成医疗子弹。”

雷切尔眼前一亮。这大概是一番惊心动魄后，他得到的最好消息了。

 

上午的风波告一段落，午间传来方舟建筑完成的消息。

布置好今日巡查开发任务，高效三人组开始白嫖不死结晶的征程。

安托涅瓦格外细心，考虑到要穿梭至之前的轮回，怕影响到其间人事，建议三人戴上隐身帽。

“那岂不是看不见彼此了。”指挥使疑道。

“鹿角神项圈。”晏华提醒。

指挥使向他比了个大拇指。

于是三人着装滑稽地进了方舟舱室。

定位到第一个轮回，再跳转到那个轮回对应的过去，指挥安托涅瓦击败活骸零。

“到头来也是指挥使单独指挥更方便。所以我们跟来的意义是？”晏华抱臂看着指挥使扯下隐身帽、在那位安托涅瓦前现了身，加入对活骸零的战斗。

“晏华你不是能单独作战嘛。所以指挥也一定没问题的。这次了解了流程，你可以和指挥使交替干活啊。我就在中央庭接应你们，处理穿梭中的意外。”安托涅瓦眯眼笑。

晏华：“……”

他深知中央庭的剥削程度，但……认了。

在他瞥见指挥使露出一个笑，向自己和安托涅瓦悄悄挥手的时候。

“我指挥过去的你，真的没问题？”晏华语气不觉间柔和几分。

“就说人手不够，是指挥使派遣的咯。”安托涅瓦循循善诱。

……行吧。

 

工作结束后，回看指挥使终端影像资料成了日课。

本该是掌握不同结局的细节，更好地协同指挥使和安托涅瓦完成计划。但任务之外，晏华也逐渐观察到每个轮回之中，指挥使对于自己“一味的付出”。

这样的感情本该让他无所适应，甚至被判定为虚妄的自我满足；然而他一份份资料看下去，心间竟也微微地起波澜。

他错了。她未曾满足，因而渐要死心。

 

但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。晏华知道，指挥使并非一厢情愿。

轮回中一次希罗分裂出中央庭，指挥使握住了希罗伸出的手。

在指挥使与安托涅瓦、爱缪莎和自己激战之后，那时的自己因负伤单手端着巴雷特，子弹擦过指挥使脸颊。然后自己告诉指挥使，她若是向安托涅瓦下手，自己不介意同归于尽。

中央庭会议室有多大？指挥使能站得多远？有效射程200-1500的巴雷特，加上荷鲁斯之眼目力加成，饶是负伤，也不致瞄不准她致命之处。

何况她根本没对自己下重手。

疯了。本是无比理智的两人都疯了。

晏华向来不爱赌。寄希望于概率，不如缜密推理可靠。但那一次恍惚间他已坐在桌边，筹码推到他眼前。

故事的后半段，希罗对指挥使步步紧逼，自己赶去实验室救下指挥使，一把抓住她的手，向着潜艇室跑去。第一次凭直觉而非理性，他判断指挥使不会当真顺从希罗。

所幸他和指挥使都赌赢了这局。

 

她是他不算糟糕的始料未及。

 

晏华摁灭显示屏轻叹一口气，身子微仰抵上转椅靠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