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同风

海晏河清,千里同风。
目前领域:认知心理。

山玫瑰恋人 [3]

[1]  [2]

*超链接我总算折腾出来了……各位小年夜快乐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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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和守正往炼乳里倒入朗姆酒。他突然出声,“加州,写下来吧。”

“嗯?”

“便利贴只能记录最基本的信息。还得用像食谱一样的小册子,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人和事,还有你的情绪写下来,放在床头摊开。”

“可是……我连自己的笔迹都会忘记。”

“既然忘记,就一定会怀疑是谁写的。那就在册子旁放支笔,供你试一试自己的笔迹。”

“可是哪怕确认了是自己所写,看着那些内容也会感到陌生。”

“是的……但是在那些人和事一次次重现,那些感情一次次重温时,至少在五日周期内不会再陌生了吧。”

“人……重现?”

“我。至少是我。”大和守语气平静而笃定,“每天……加州,我每天都会来你这里。我不能再……”

后半句未出口,化作一个笑。大和守不等加州有所反应就转身,打开袋子拿出草莓酱,“就做草莓蛋糕好了,记得你喜欢这些可爱的水果。加州清光,生日快乐。”

 

“可以断定大和守安定和我之前熟识。

“这个名字。大和守安定,现任助理。第一次做草莓蛋糕也真的美味。他能所承诺的留下来也好。不像是谎言,因为他每一个咬字都很用力、很认真。

“吹蜡烛没有许愿。以一颗老爷爷般的心,好像没有太多寄托了。”

总感觉自己已是老朽,有数百年的记忆蛰伏脑海。所以这双眼睛看去,周遭一切喜乐都幼稚,都如云烟,而这太隐秘,太灵异,不足为外人道—一在这样的孤寂中走向终点也未尝不好。

加州清光写罢,把本子摊开在枕边,配上一支笔。

他听到天花板那传来踢掉拖鞋的声音,之后是咚咚沉稳的脚步。

楼上是大和守。这声响竟让他心头宁谧非常,他的心绪少有地被搅动。像是被湖水温柔没顶,像是念着那个人的名字。

晚安,谢谢,大和守。加州双手交叉在胸口,心道。

 

数十天后大和守总算拨通了导师留给自己的那个号码。

“您好。我是大和守安定,是您……”

“是安定啊。”

电波嘈杂让电话那端男人嗓音有些失真,但那样闲闲的带笑的口吻,大和守想自己绝不会认错。

大和守猛力吸了下鼻子,声音有些发颤地唤出那个名字。

对面是含笑地应了,“神明的恩赐啊,能有机会再见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……清光也是。像是他的人,就靠你了;他断铓的本体刀,就交给我。”

“是……”大和守用力一眨发烫的双眼,“必不负……主命。”

是了,是他。是命运的慷慨馈赠,神明的旨意与恩赐。

 

加州伸手去关掉闹钟,瞟了眼闹钟上粘着的便利贴,胳膊却碰到枕边的小册子。他揉揉睡眼,拿过册子,眉头蹙起。

接着他拿笔在册子上划拉几下,犹豫片刻后开始认真看起上面的文字。

“大和守安定……”

加州念叨着这个名字开始了晨间洗漱。

把两片吐司扔进面包机,想了想再扔进去两片。平底锅里倒了只鸡蛋,紧接着又倒一只,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。大罐牛奶在火上温着。

给这谁谁备一份早饭好了。希望这人不要太麻烦。

门铃响了。加州去开门的时候,见来人白衬衫牛仔裤,从身后掏出山玫瑰花束时蓝色的眸子笑眼弯弯;“大和守安定,请多指教。”

加州直觉面前这人不是天性如此,只是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
这老友拜访的架势让他不知怎么回答时,话已脱口而出,“大和守……一起吃早饭吧,都准备好了。”

语气轻松随意,可这表情却是疑惑尴尬的。大和守看着失忆的加州觉得有趣,晃了晃马尾进屋去,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

是什么时候,身体已经先于思考行动了呢?加州闷闷地进了厨房,一眼就炸毛,“啊……蛋煎糊了!”

结局是大和守抢过糊掉的蛋往两片吐司里头一夹,并表示加州这次没把蛋打得到处都是已经是历史性的进步了。

真够了解自己的。加州愤恨地啃着自己那份还算完好的煎蛋,心想这下不好糊弄了。

“别一脸苦相。以后早晨我早点过来做吃的。”大和守托腮笑眯眯的,“如果觉得有糊味,去冰箱里找草莓酱。我先去刷锅,吃完把盘子杯子收过来啊。”

有这样的友人兼助理……倒也不错。

加州听话地把碟子杯子摞在碗槽边,大和守一面刷洗一面絮絮叨叨,“最近那些定单,加州都画得差不多了。今天双休,去祗园逛逛吧?”

虽不知你执念为何,不知能否解开,但闷在家里总是无益于病情的。

“祗园!大和守是对艺妓感兴趣么!”加州把手头杯子哐地一放。

之后加州又开始生自己闷气。这么无礼的举动……有点搞不懂自己怎么了。

大和守眼神瞬间转为楚楚可怜:“没有的事……只是觉得祗园离家近啊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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