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晏河清，千里同风。
目前领域：认知心理。
山玫瑰恋人 [7]
* 本章安全知识小科普，按安定说的做没错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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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被按响。加州过去开了门，是外送服务员抱着餐盒。
“请问是加州先生吗？您的西多士配洋葱汤，请慢用。”
“是的。但是抱歉……我是定了餐没错，”加州有些别扭，“但是给大和守的吧。”
“奇怪了。是有大和守先生的西多士洋葱汤，但署名加州先生的也有一份。”
加州似乎明白了什么，“方便把订餐时两个打进的号码告诉我吗？”
服务员报上号码。是了，大和守给他点了餐。而他给大和守点了同样的一份。
加州向着面前人轻声道，“这就没问题了。谢谢。”
晚上加州抱着红色刀鞘的打刀蜷在薄被里，拨通了大和守的手机。
对方迅速接起，声音有些低哑，“加州，是我。”
“抱歉。今天是我太刻薄了。”加州握着手机，手心微微出汗。
“不……是我。明知道你反感我这一行……牛奶，日记，都是我的错。让你困扰的话，我就离开……”大和守每个字咬得格外吃力。
“是反感心理师没错……但心理师是你。我会配合治疗的。先前真正反感的是，我以为你只把我当病人……。”
那边突然低低笑了，“怎么会呢，加州。”
双方意味不明的沉默。
“大和守的本体刀，也在你身边吧。”
“嗯。找了刀架放在房间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真想来拜访，看看那柄大和守安定。说不定能唤起更多记忆。”
“好啊……之前没敢让你上楼，是怕满书橱的专业书漏了馅。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新选组羽织收藏，冲田君主角的历史小说……是谁看到都会以为我是死宅吧。”
“要是羽织和小说倒还好……”
“要是我说，这边还有加州清光的拟人手办呢？”
“哎？……什么情况……是那天杀的DMM Games……”
“Oui. 别紧张。完全没有真人可爱。”对方舒心笑起来。
加州听到楼上那人踢掉拖鞋，脚步沉稳有力，咚咚踏在自己心上。
突然遗憾自己每五日的零点便要记忆清零。如果能将这样的记忆多保留一小时，两小时……
不。他还在便好。心间沉淀着这样的安定，自己就像被湖风撑满的帆，虽面向不知祸福的未来，却再无畏惧。
“大和守，明天就是旧历六月五日了吧。想看看祗园祭的烟火，毕竟之前错过了。”
楼上脚步声一顿。加州笑了，“谨遵医嘱，我可有好好补习历史。”
“好。我陪你。”
“好啦。这么晚了，收线收线。大和守，没想到你还会几句法语……那么，Moi aussi.”
第二天大和守早早下楼报到，给两人做了早餐。
是某个五日轮回的最后一日，但并不平凡。
大和守不再把两杯牛奶端上来，而是两人在一只大罐里分喝。加州主动向大和守要了镇定药片，和着牛奶吞下去。
气氛略有诡异。两人对昨天那两句法语只字不提。对话好像也比平日少些。
加州拆下那支山玫瑰最后一片花瓣，想道两人这还不如打电话呢。
他看到大和守慌张地揣起线圈本，扑哧笑出声。
大和守表示昨天西多士很好吃，本来今天还想试着做一次。但给加州这么一笑，今天还是啃着法棍看烟火去吧。
加州点点头表示法棍更好吃，是长条的宝石，烙在法兰西骨子里的麦香。
遇到这种情况，标准答案当然不是either 而是both，就像加州问大和守哪种指甲油更好看的时候——“两种都要了。”
大和守听话地烤了西多士和法棍。
傍晚两人酒足饭饱地出门。
加州住8层，大和守住9层。这楼层比较尴尬，在于纠结要上下楼坐电梯还是走楼梯。
由于加州的病情，两人一般选择楼梯。但今天楼梯间贴出告示：维修中，请改道。
“还要去看烟火么？”大和守轻声问加州。
咬了咬嘴唇。“电梯吧，没事的。”
按下电梯键，冰冷铁门合上之时，加州身子还是微微颤抖。大和守看向他的时候，他牵开一个笑：“狭小空间没事，只要是大亮着的……”
噼啪。恶作剧般，电梯间的灯骤然灭了。两人顿觉脚底一空——电梯失控，加速下落。
“身子贴墙！曲膝半蹲！”大和守一面拔高声音，一面冲上前按下所有楼层电梯键。
大和守回身托住加州手臂时，电梯已有惊无险地停住。
然而麻烦事才刚开始——漆黑一片。这让大和守确信，虽有备用电源，但电梯间的灯坏了。更糟的是电梯门无法打开。他摸出手机打亮电筒，按下电梯紧急呼叫的红键。有点后悔自己这破手机微弱的电筒光——也就能供自己摸索到按键。
加州摸出自己手机，也是微不可查的电筒光。他额头渗出薄汗。
“永远不要给自己立flag。”为了不让大和守看出自己的吃力，他努力说笑着。
“没事了。等一等，维修人员就能来。”大和守嘴上这么说着，心头却不住抱怨电梯间居然不贴紧急维修电话号。向加州问物业电话更不明智——他不会记得。而自己也是粗疏，来这里一月有余，也没关心这个。
昏暗电筒光下，大和守看出加州的不适。他就地坐下：“肩膀借你了，靠一会。”
加州与他并肩坐下，却没靠过来，只是弓着身子。
沉默在这狭小空间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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